【宜嘉】段老师带带我（上）
「白天给我补习高数的数学系教授
和晚上陪我打游戏吃鸡的神狙高手
竟然是同一个人？！」
*之前点梗(ﾉ)`ω´(ヾ)
*大学教授✕大一新生🏫
*有一点年龄差
*有一点PUBG内容
*有一点在荣
↓
1.
“诶珍荣珍荣，上游戏嘛。”
吃过晚饭，王嘉尔把室友的卧室门推开了一个小缝，探头向里面张望的同时眨着大眼睛捏起嗓子撒娇。
朴珍荣正坐在书桌前看剧本，被打扰后懒洋洋地瞥了一眼门口：“玩什么玩，我要背台词啊。”
校话剧社新排的话剧下个月就要演出了，这次公演是售票的，在校外的大剧场，朴珍荣不敢懈怠。今天下午排练刚改过了几句台词，他回到家还在反复琢磨，哪里还有心思打游戏。
如果是往常，王嘉尔遭受一次拒绝一定不会轻易罢休，要黏着珍荣死缠烂打到达成目的为止，可是今天王嘉尔并没吱声，而是悻悻地关上门走开了。他心里有点纳闷——这完全不是王嘉尔一贯的风格。
于是他开了门出来倒杯水，顺便关注下王嘉尔的状态，走到客厅就看见王嘉尔蔫巴巴地窝在沙发里。
“怎么心情这么差，今天又被段老师教训？”
他基本上能猜出王嘉尔情绪低沉的原因——据他所知，这个小傻子正展开一场几乎不可能的暗恋，暗恋对象就是他们学校教泛函分析的段宜恩。
那是学校里最年轻的副教授，听说曾经是数学神童。虽然脾气是冷冰冰的，但是顶着一张千年一遇的天仙脸，上课的时候是金丝眼镜西服套装，经典禁欲教授打扮，成功收获一众年轻男孩女孩的追捧，情书也是大把大把的收。数学系每周三早上的泛函课，授课教师是段宜恩，登记学生只有50名，但是200人的教室总是能早早就坐满。
鉴于段老师生人勿近的高冷气质，去蹭课的多数人只是去养养眼，看个热闹。当然不怕死的追求者也不少，王嘉尔就是其中最傻最倒霉的那一个。
也许他因为眼睛太大目标太明显，或是递上去的情书实在太多也写得太烂，段宜恩常常拿他开刀，课上三言两语地教训，顺便训责他们这帮不好好上课就知道犯花痴的低年级小朋友。
“他早上又把我的笔电没收了！我只是课间开了局游戏嘛，反正泛函分析我又听不懂，玩玩怎么了......他针对我！”王嘉尔小朋友委屈得很，小脸都皱在一起。
这个段老师看起来是个年纪轻轻的帅哥，没想到骨子里是个不懂游戏的老顽固，连课间时间玩玩都要被骂。
——可是王嘉尔又完全舍不得不去蹭他的课啊，因为他真的长得太帅了啊！
“嗯，”朴珍荣低头抿了一口水，颇有深意地对着王嘉尔点点头，“所以你一大早上翘了高数课去听数学系的泛函分析，就是为了在课上打游戏吃鸡？”
“没有啊......”王嘉尔无辜地眨眨眼睛，“......没吃到鸡。”
“......”朴珍荣内心里充斥着对王嘉尔的同情：就你这个智商，还想追数学系的教授？
“你也知道，我这种落地成盒选手嘛，没有大神带我怎么可能活过五分钟。”王嘉尔撇着嘴，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我今天下课去他办公室取笔电，他叫我把学生卡给他看诶。珍荣珍荣，我不会被通报批评吧！？”
又要开始了，无论好事坏事都是幻想派，朴珍荣从小时候就知道王嘉尔这个秉性。要不是为了住得离剧场近些排练方便，他也不会和这个天然小话精一起在学校外面合租。如今要在生活中处处照顾竹马好友不说，还要时时回应他冒着傻气的各种提问。
朴珍荣摇了摇头抱着剧本准备回房间，但不经意地一瞥又看见王嘉尔发着愣，傻乎乎地在笑。
怕不是想起了今天段老师板着脸训人的画面，又没出息地被帅到？毕竟这种被老师训还能笑出来的事情在王嘉尔身上经常发生。
哎喜怒无常的花痴。
朴珍荣折返回去用剧本的书脊戳了戳王嘉尔：“你该不会把追段老师这件事当真吧，段老师可比你大八岁啊。”
王嘉尔一愣，然后直起身子斜了一眼朴珍荣，理直气壮：“你有资格说我吗？林在范还不是比你大八岁？”
2.
最终，朴珍荣是没拗过蛮不讲理死缠烂打的室友，在星星眼的注视下给自己的男友拨了一通电话。林在范在电话那头问他，今天不是忙着准备话剧排练吗，怎么还有时间打游戏。
“我不玩啊......是嘉尔想玩嘛，想找你带他。”
那边笑了两声，“我有那么厉害吗。”
“至少比他强啦，”朴珍荣抬眼瞄了下王嘉尔，心下忽然又有点舍不得男友带别人双排，“可就是......不然我也跟你们一起玩好了。”
他的语气透出沉闷的乖巧，让林在范听出了他微妙的小心思。沉默了一阵，林在范提出了一个两全之策：“不如我找个真正厉害的人来带他吧。”
“谁啊？”
“我朋友。”
PUBG来说，王嘉尔其实玩得不好，单排常常落地成盒。但他就是喜欢玩，下了课回到家总要开游戏打两盘过过瘾。同住的珍荣有男友带，虽然对这个游戏不太感冒，但跟大家一起开黑也是蛮有趣，于是常常应王嘉尔的要求，拉上男友一起打。
今天不一样。王嘉尔本来是很气——竟然被这对小情侣甩给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叔叔，但是他上了游戏就立刻见识到各种从来没见过的操作，开局就终于顺利达成第一次吃鸡的完美体验，于是一下子心悦诚服，屁颠屁颠跟在这个大神后面，开了麦克风乖乖撒娇。
“大神大神！你叫什么名字啊？”
他兴奋的问话好似石沉大海，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，只看见屏幕上大神的游戏角色沉默着奔跑，带他进了房区搜东西。
耳机里不时传来两个人沙沙的脚步声，却丝毫听不到大神说话，王嘉尔还以为是自己的麦克设备出了什么问题，于是开始大声地喊“喂喂喂”，直到自己的叫声和兀然响起的枪声重叠在一起，才终于得到对方一句低声的“别说话。”
这是大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充满冷静克制，结结实实地噎住了多话又胆小的小朋友。不过他此刻确实是没什么心情说话了，因为被击倒的就是他自己。王嘉尔满脸黑线地控制着人物往大神所在的房门内爬，过程中又听到几声近在咫尺的枪响，一阵心惊胆战之后，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对方的淘汰报告。
嗯，ok，大神的狙果然是天下第一。
二倒的王嘉尔内疚地想，大神带菜鸡的游戏体验肯定很差，指不定在那头怎么骂他呢。于是在短暂的救助时间里，王嘉尔小心翼翼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。
充满诚意的道歉，令大神在那边又沉默了几秒，然后终于讲出自己的名字：“Mark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我叫Mark。”
“喔！Mark啊！我叫王嘉尔，嘿嘿。”
小朋友立刻像满血复活，乐呵呵地，又亲自念了几声对方的名字“Mark”，并连声夸他厉害。可是这几句示好的夸赞也无一例外地被Mark忽略，回应他的只有安静。
“Mark？”王嘉尔叹了口气，忽然觉得自己吵得烦死了，“Mark啊，你......是不是不爱讲话？我这样是不是会吵到你啊......”
王嘉尔端着枪埋伏在房门口，听着外面脚步声和枪声此起彼伏。他小心翼翼地讲话，已做好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心理准备，却猝不及防地听到耳机里一声低笑，挠得他心头那块肉痒痒的。
“没有，我没有不爱讲话，”Mark那边停顿了一下，开一枪淘汰掉一个正在靠近王嘉尔的敌人，“只是我今天上班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小朋友，批评他费了些精力，所以现在有点累。”
“啊......哦，这样啊......”王嘉尔莫名其妙地愣了神，是Mark清完这片房区回来看他血条还是只剩一半，才提醒他：“打药。”
Mark大神操作不错，但确实少言寡语，玩了整晚下来没有讲过几句完整的话，常常是简单两个字的指令：“上车”、“下车”、“子弹”、“趴下”、“别动”、“扶我”。
就算话多的王嘉尔常常被Mark的沉默哽住，他还是玩得不亦乐乎，跟在Mark身边乖乖听话。虽然总是中途阵亡，但是还是沾人家的光，吃到了两次鸡。打到最后一盘，全场只剩一个独狼，Mark在山上跟人家对狙的时候被淘汰了，就剩下王嘉尔紧张地唧唧哇哇叫。
“啊啊大神啊你怎么死了！啊啊啊我怎么办怎么办......”
“趴下，别动。”耳机里传来Mark冷静的声音，“他就在正前方那块石头后面，你现在瞄准他，看到他出来就开枪。”
“好......好......”王嘉尔哆哆嗦嗦地应声，手心都出汗了。他切进瞄准镜紧紧盯着石头边缘，心想要是能淘汰掉这个人，可就是他自己亲手吃鸡了啊！那就太刺激了吧！这样一来也能刷新一下大神心里对他的菜鸡印象，这样想着，心跳加速就更紧张。
结果果然是差强人意，尽管他全神贯注，开枪时也还只是噼里啪啦地一通乱打，最后手滑行动不及时，被对面的燃烧瓶淘汰，以第二名的成绩结束了游戏。
“啊......”他惊呼一声，沮丧地返回大厅，立刻蔫了下来，“我果然好菜啊......”
带菜鸡一定很影响游戏体验吧，尤其是像Mark这样厉害的。王嘉尔不知道怎么跟大神道歉，却忽然听到大神那边低低地笑：“没关系的，他是个无后坐的外挂，你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大神竟然夸我了！？说我厉害？！
王嘉尔平复心情，清了清嗓子，认真地自白：“谢谢你！那个......Mark大神！今天是初次见面，我觉得你真的好厉害！我虽然现在玩得不好，会给你添麻烦......但我会好好地学压枪，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和你双排......可、可以吗？大神？我想......加一下你的微信可以吗......”
他乖巧讲完，没得到Mark的回音，却看见人家下了线。
喂......我说了那么多，到底听到没有啊......
这最后一次对话也是被噎。但是王嘉尔久久坐在电脑面前回想今晚这场酣畅淋漓的体验。吃鸡的快乐当然不必说，主要是今天晚上不爱说话的Mark大神两次低低的笑都准确地打进王嘉尔的心坎里，把他毙得迷迷糊糊。
一关了电脑他就奔到珍荣的房门口，差点一鼻子撞在门上：“朴珍荣！快点，五分钟内，我要这个大神的联系方式！”
3.
林在范好几天没带王嘉尔打游戏了。
有个游戏打得好的朋友确实有点用处，这段时间，王嘉尔都死命缠着Mark玩，算是给林在范放了个小假。本以为能清净几天，但是林在范每天晚上都接到王嘉尔的消息：「林在范林在范！你去找Mark，让他今晚来带我好不好」
林在范当信鸽都当累了。
“诶你说，他都加到人家的微信了，干嘛不自己跟Mark说？”此时林在范捏着手里的菜单，皱着眉头跟坐在对面的朴珍荣抱怨。
珍荣眨眨眼睛想了想，“也许是怕打扰到吧？又不熟......你们大人，总是很忙，哪有时间理我们小孩子......”
林在范本来仔细研究菜单上的图片，隐约听见朴珍荣带着情绪的这句话，猛地抬起头，发现对方别别扭扭地避开眼神。
“我我，我不忙，再也不忙了！”他磕巴着为自己解释，“前段时间是公司事多，今天开始每天都去学校接你，陪你吃饭，晚上陪你打游戏，好不好？”
“......谁稀罕啊。”朴珍荣嘴上这么说，心里却很诚实地暖乎乎。
年龄差就是会这样折磨小情侣。林在范已经上班，工作上偶尔会忙，可朴珍荣除去上课、排练和跟王嘉尔拌嘴的时间，还多出很多空闲，实在难以克制地会想念男友。有时会异想天开，想林在范要是就在他们学校上班就好了，最好就做老师，讲台上下就是他最满意的距离了。
“不然，”林在范瞄了眼小男友的神情，小心地提议，“不然你搬到我那边去住吧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能久一点。”
“不行！”不知道想到什么，朴珍荣脸红了，他立刻磕磕巴巴地转移话题，“那......怎么行啊，那王嘉尔怎么办。”
“哎，他也迟早也会谈恋爱的嘛，到时候就会嫌你碍眼了。他就没有喜欢的人吗？”
喜欢的人？确实有，朴珍荣杵着下巴思考。可那是教泛函分析的段老师啊，不行不行，看不到可能性。
“有，但是——他喜欢的是一个没可能的人。”
“那他周围就没有有可能的人吗？”
“有可能的人......？”朴珍荣回想这几天王嘉尔最快乐的表情出现在什么场合，耳边就不由自主地响起王嘉尔打游戏时兴奋的喊声，脑内立刻出现了一个新鲜的名字：Mark。
此刻正在家里和“有可能的人”激情双排的王嘉尔狠狠地打了个喷嚏，引来听筒那面的柔声询问。
“感冒了？”
王嘉尔吸吸鼻子，“没有没有！谢谢大神关心，可能是谁在想我吧......啊！有人打到我了！”
几声枪响加屏幕上绿色的色块，使王嘉尔立刻哭丧起一张脸。今天还没吃到鸡呢，这局眼看进了决赛圈了，就这样死了也太可惜了吧。
“他在哪边？”
“呃......五十，五十，我的五十。”
Mark的位置离王嘉尔有点远。空投附近总是有人，他一时走不开，一边嘱咐王嘉尔一边分心开枪。
“你先藏好。我很快就过来。记得打药。”
“喔！”王嘉尔小心翼翼地退到房区藏起来，打着药看着屏幕上的淘汰报告。山上打得很凶的样子，剩余人数从10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。Mark不说话，稳稳地淘汰了两个人，存活数字最终变成了3。
“吃鸡了。”
游戏还没结束，就听见Mark颇为得意的一声预告。王嘉尔紧张地端起枪，看着远处石头后面的人向他的方向突进，结果没跑出两步，就被等在山上的Mark一梭子淘汰。
王嘉尔愣一下，看见“比赛结束”四个字，后知后觉地欢呼起来。
“哇！第一名！Mark你好帅！”
好像被他的欢乐气氛感染，那头的Mark也笑了两声。
“好了，既然高兴了，今天就玩到这里吧。”
“啊，为......为什么啊。”
“明天早上我要上班。你不是，也有课吗？”
“嗯，好......那......”
“没关系，明天再一起玩。”
“好！”
王嘉尔最后磨蹭了一会，乐滋滋地正准备下线，忽然又听到Mark讲话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啊大神？”
“你可以......”Mark停顿了一下，“你可以给我发微信的，不用每次都找林在范，我会等你的消息。”
王嘉尔有点懵，同时也不小心心跳加快。他磕磕巴巴地说了“好”，关了电脑之后又在原位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，大神温柔的嗓音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。
夜里他爬上床准备睡觉之前，郑重地摸出了手机打开了跟Mark那干干净净的聊天对话框。上一条还是「你已加Mark为朋友，现在可以聊天了」
他捧着手机千思万想，想要说的话反复打了又删，删了又打，最后还是只发出了「晚安」两个字。发完他就后悔了，总觉得太无聊太突兀了，不过很快得到了对方的回复：「晚安。」
攥着这句晚安，小朋友终于心满意足地睡过去。
4.
第二天是个周三，王嘉尔早上确实有很重要的课。
为了一周没见分外想念的段老师，王嘉尔早早来到教室，坐定之后距离上课都还有半个小时。他盯几眼空荡荡的讲台，手底下掏出了笔电，不由自主地登录了游戏。
啊......没有大神带就是心里没底啊。他落地就进房区找枪，少了Mark给他的安全感，每推开一个门都心惊胆战，想要往旁边闪。
要是Mark在就好了。
想起早上出门前朴珍荣不怀好意的笑，王嘉尔心里痒痒的——珍荣叫他放弃追段老师，干脆追Mark好了。
“反正Mark的年纪也比你大八岁，他们两个算是同一起跑线啊。关键的是，Mark不会没收你的电脑，还能陪你打游戏。”珍荣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。
他当即反对：“那段老师怎么办！我这个人很专一的......我......我还是选段老师......”
“听在范哥说，Mark当年是他们的校草呢。搞不好比段宜恩帅哦......”
看王嘉尔纠结的小表情，朴珍荣乐得可开心了。结局是王嘉尔忿忿地掉头就走。
Mark确实很好，可他第一次递情书给段宜恩的时候，就没想过再喜欢别的人了。他这种人，是不撞南墙就绝不回头的。这么长的时间，段宜恩虽然不冷不热的只把他当个蹭课的学生看待，但至少没亲口拒绝过他，这就是成功的曙光啊！四舍五入他马上就要和段宜恩在一起了。
段老师在他眼里就是最完美的，就算有遗憾之处他也可以当没看见——哪有十全十美的恋爱对象，总不至于指望男友白天在讲台上衣冠楚楚一本正经，晚上下了班就陪他吃鸡开黑吧。
他一边脑海里天人交战，一边控制游戏人物狗在小屋子里，大大咧咧地再一次忽略了自己只剩一半的血条。
“打药。”
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提醒，王嘉尔才反应过来，“噢噢噢。”
他呆呆地使用着绷带，却猛地觉出这声“打药”十分熟悉，就好像在哪听过。他一扭头，看见段宜恩站在他身边正微笑着看着他。
“？？！老、老师？您今天怎么从后门进来啊？！我我我......对不起！我马上关掉！这还、还没上课呢！您来得真早哈......”
他满脸冷汗，战战兢兢地看着段宜恩若无其事地走上讲台，戴起眼镜来讲课。原以为段老师再一次看到他在教室里打游戏，会很生气，当众把他训一顿并且叫他今后都不许再来蹭课。可谁知道，段老师反而心情很好的样子，讲课中间还不时笑笑。
平时段宜恩总是板着脸，冷峻的样子最吸引这些低年级的小朋友。但今天笑起来，完全是另一种帅，总觉得，老师身上笼了一层暖兮兮的阳光。王嘉尔忍不住盯着段老师的微笑看，偷偷竖起手机来拍照，拍好了还要保留下来反复端详。
如果不是下课又被叫到办公室，他绝对会觉得今天是很美好的一天。
“太、太倒霉了。”他嘀咕一句，冒着汗走进了段老师的办公室。
“你们专业周三早上不是有高数吗？一年级。”段宜恩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，递给站在他办公室紧张得咽口水的王嘉尔。
深咖色的西服马甲一整套熨帖平整，穿起来应该是老气横秋的款式，在段宜恩身上却显得十分严肃克制。白衬衫的袖口一丝不苟地扣好，金丝眼镜架在段宜恩高挺的鼻梁上，衬他此刻柔和的目光也犀利起来。
王嘉尔看着这样的老师就在眼前，伸手就能碰到，不禁有些愣，半天才缓过神来回答老师的问题。
“有的。高数课。”
“那你不去上高数课，总来我这里凑什么热闹？”
“因为......因为......”王嘉尔挠挠后脑勺，心说我为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？给你那么多封情书里都写得清清楚楚的，“因为您讲得太好了啊！我这么喜欢数学，不想错过您的课。”
像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，段宜恩一挑眉，若有所思地盯着王嘉尔看，直盯到王嘉尔羞愧得马上就要钻进地缝里去了。面前这个小朋友煞有介事地说着喜欢数学，面颊和耳尖却红透一片，在段宜恩眼里是十分可爱，忍不住想逗逗他。
“真的喜欢数学？”
“喜欢！”王嘉尔的眼睛亮亮的。老师问的是数学，他这句“喜欢”却是对着老师说的。
“好，”段宜恩勾起嘴角笑了一下，“那也不能翘课啊，周三下午没课吧，下了高数课再来我办公室，我每周都在这等你。”
“真......的？”
“骗你干嘛？”
哇，段老师邀请我课后和他共处一室，单独相处。
——就这样，段老师的课余补习被王嘉尔完美地理解为约会邀请。当天晚上王嘉尔看见了自己亲爱的室友，忍不住上去给他一个激动的拥抱，把朴珍荣搞得晕头转向的。
“段老师太主动了！他要给我开小灶，四舍五入就是爱上我了！珍荣啊，你亲故我即将学业爱情双丰收了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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